“你对别人倒是和善得很,怎么偏偏对本君横眉冷对。”灼无咎一把将她拉到侧面坐着,把张三撵到了栏杆边上。

张三摇着扇子一脸风流,嘴里却嘀咕个不停,满大厅的臭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说话不及,两列侍女奕然开道,一白衣女子蒙着面纱自万众欢呼中弱柳扶风般地走到了大厅中央搭起来的台子上,福了福身后便一言不发地弹起琴来。

李奉玉也是头一回到这种地方,感觉这个花魁倒是蛮懂男人心呢,一身素白,长发如瀑只用一根粉色丝绦系着,一袭曲裾深衣束着腰带,盈盈小腰堪堪一握,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厅里来的女客都比她穿得艳丽,尤其是她这一身红蓝交叠的衫裙,跟人家那出水芙蓉一比,简直就是妖艳贱货!

那纤纤素手,哪是拨弄琴弦啊,分明是撩拨人心呢。

男人么,十个里有九个都吃美丽清纯那一挂。

像她这种剽悍型的凶婆娘,只能顾影自怜。

李奉玉默默地转转眼珠子看了看张三、英武和灼无咎,好家伙,一个个看得目不转睛。

她依着栏杆四下里瞧了一圈,男人啊,啧啧!收回目光时又不经意地瞧了一眼对面。

纳尼?这个人为毛在看她?

关键是他身边的姑娘,为毛也在看她?

李奉玉心里毛毛的,矮下身子老老实实坐着听那花魁弹琴,顺带偷眼看了一下灼无咎,发现他好像和对面对上眼了,怎么回事,对面是什么人,无相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