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奉玉拎着裙子坐回车凳上端正姿态:“神君从前也饿过肚子吧?难道不是因为没钱吗?”

算了,不提这个。

车厢里安静些许,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有几分尴尬,李奉玉拿出镜子来补妆,其实就补涂了一点口红而已,只是这镜子赖好有个遮挡作用。

她打镜子上沿偷看灼无咎一眼:“神君,咱们去离东渡口做什么?”这不没话找话么,提前找个近点的地方蹲守呗。

“吃花酒……”

“什么?”

灼无咎面色寂寥:“吃花酒,听不懂么?你不是最爱吃酒么?”

李奉玉低眼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难怪一定要她穿女装呢,难不成是让她来陪客的?我呸,这老鸡贼,不要脸。

“你瞎想什么呢?该不会以为本君要卖了你吧?”灼无咎一猜就觉得她没往好处想。

李奉玉不做声,看他还能胡咧咧些啥。

“离东渡口有个思云坊,是个花楼。他们的花魁每月都会挑一日以琴会友——”

“神君也没带琴啊?”李奉玉懂得很,不就那回事儿么,饥饿营销。

灼无咎微微皱眉,仿佛对她打断对话很是不满:“如果访客带有女伴的话,那花魁就不会挑他作恩客。”虽然他没什么女人缘,但总得有个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