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呢,她也不擅长安慰人,那便随意找个由头吧,“我知道你最近为南面的事烦心不已,我不会再给你添乱。你什么时候心绪理顺了,直接与我讲便是。”

呸!这说的什么鬼话,交接工作吗?

哎呀,算了算了,走吧。

李奉玉轻手轻脚地转身便走,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已是五内俱焚。

他们掰得莫名其妙,完了,结束了,她想。

胸口又酸又疼,鼻腔又酸又疼,眼眶又酸又疼。

罢了,这也算是无疾而终吧,不哭不闹不撕,笑着离开,这分手还是蛮体面的。

可是,灼无咎体面不了。

见她神色落寞地离开,他终于忍不住连跨几步在门口抱住了她,她的背在自己怀中微微颤抖,低头闻见她身上有点悠悠的木樨花香,纯真凛冽,如她一般香甜。

心里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他放肆地纵容了自己一次,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扑进那冰冷的床榻,将那把逡巡在自己身上的野火肆意地烧了起来,疯狂又缱绻地似乎想将她拆骨入腹,从此再也不用纠结。

李奉玉实实在在地感觉到了他的舍不下,可这偏偏就是舍弃的开端。

是怜悯么,还是愧疚,连最后一次爱她的缠绵都带着至死方休的沉默和执着,不舍的心是真的,难堪也是真的。

“阿奉,我真的舍不下你。”很好,他终于说出来了,她难过的心口疼,也许是被他纠缠的呼吸急促,反正整个人都有些不适。

“阿奉,我喜欢你。”他突然将她扳过来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你都不问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