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和无尘有关。”
她小心翼翼地拉了拉他的袖子,说话不无卑微:“主君大人,如果是因为这件事你不开心的话,我——”
“无尘,回不来了。”他没让她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便粗暴地打断了她,说这话时,他的眼神如一盅苦药一样透着苦涩,又如受伤的困兽一样透着些怨恨。
这眼神惊到了她,难道与她有关吗?
这一刻她没来由地恨那个只活在他们口中的灼无尘,究竟是什么样的兄弟情能让灼无咎执着到如此病态!
两个人各自心怀鬼胎,一个愤懑到骂天怼地,一个愧疚到心如刀割。
灼无咎看着乖巧到卑微的李奉玉心内酸涩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与她说起那个话题,李奉玉性情刚直,也十分执拗,他们之间大抵是不能好聚好散了。
这些日子,她从重伤后醒来就一直哄着他开心,她以为他是在气她鲁莽,哪里知道他其实已经退缩了。
他冷着她,冷得自己的心也在滴血流泪,已经入了心的人如何说放下就放下?
他放不下她,一边来回反复地犹豫,一边不停地折磨她,也折磨自己。
纵然心里翻江倒海,骇浪涛天,灼无咎嘴上却一个字都不愿多说,由着她随意猜测吧,哪怕认定他是负心汉他也认了。
房中寂静无声,只有烛芯时不时地爆两声,李奉玉觉得自己站在这里就是自寻羞辱,她怔了半天愣是将自己的嘴锁得严严的,将那些险些飙出来的口不择言的话嚼了个稀碎咽进肚子里,她知道口舌之剑最是伤人,她还有理智,不伤他既是她心疼灼无咎心结难开,也是她的教养所在。
李奉玉挤出一丝安慰的笑来:“主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