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无咎仍然面无表情:“那便是你们鲛人族自己的事情了,本君无意插手。”
疏星云端着茶水状若无意地问道:“景黎大人,在下昨日逛到了临汐庄,居然发现这鲮纱鲛绡都有现货,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可是这东海的水质有所变化,令鲛人不适,频繁脱鳞?”
景黎缓缓回答:“星云君倒是仔细,居然发现东海水质有变化,不过这影响大可不计。这鲮纱和鲛绡的现货实为退货和积压品,并非织造产量增长。”
“此话何解?”
“星云君当去其他城走一走看一看,如今金铢银铢似乎变得金贵起来了,以往那些出手大方的贵人如今也紧缩起来。
可我松泠城的鲮纱鲛绡只接受金铢银铢给付,这二年不论新老买家都少了,不外乎手头金银短缺。”
灼无咎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景黎,那人的神色始终都泰然自若,可这段话听起来总觉得话中有话,他究竟想说什么?
景黎让他们去别的城走一走看一看,说明他知道还有其他城也在大肆收敛金银,可他为什么要说出来?
如果他与那宗主是合作关系的话,此举的动机是什么?
灼无咎不做言语,却敏锐地发现景黎快速地向他这个方向扫了一眼。
少倾,有侍女端着一个托盘上来,里头呈放着一些珊瑚、砗磲以及玳瑁珠串,还有一支红艳艳的玫瑰花,李奉玉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捏住了灼无咎一点袖口。
景黎脸上呈现出一抹恭敬的神色来:“君上屈尊光临寒舍,景黎不胜荣幸,素闻君上清廉,因此仅备一点薄礼,希望君上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