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懂事呢?”阿芳感叹道。
林无澜听着阿芳的夸赞,似乎颇是真心实意,心又虚了几分。
阿芳站了起来,视线落在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看了一会儿,她自己拿起布,裹了药锅的把手,将几锅药倒入一个大瓦罐里。
“今日早些睡吧。”她搬起瓦罐,又说,“战争已经打了这些年了,必然是要有个结果的。”
说完,她搬着瓦罐出了草棚,往帐篷里走去。
林无澜走了几步,倚靠在草棚的柱子上。
瞧着阿芳逐渐远去的背影,她扭头问红月:“她这是几个意思?”
红月扬起圆脸,一脸懵懂,又问了回来:“几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林无澜竟是无言以对。
她的太阳穴酸胀,大约是熬夜熬多了。她看红月,也是一脸疲色。
两人简单地洗了洗,就睡了。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她听得些许动静,朦胧中,眼睛撑开一条缝看了一眼,瞧着是一个高瘦的人,她从土房里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是睡醒了,还是没睡过。
林无澜太困了,只瞧着一眼,又睡了过去。
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红月已经帮她取来了早饭。
她和红月一边守着药炉子,一边啃着手中的疙瘩。
阿芳也在看药炉子,她的脸上依旧满是倦意,想来没有好好睡过一觉。
此时,有一个和阿芳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一脸怒气地冲进了草棚。
她的个子偏矮,人倒是生的结实,配着黝黑的肤色,看上去颇是有几分蛮壮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