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九脸上溢满悲怆,在书房门口扭着屁股,墨迹着。
“你有什么事就进来说,站在外面很丑。”李长安终于是放下书,叫外面的陶九进来。
他不知道陶九什么事变得这般、、、这般忸怩作态。
“长安”二十多的成人,抱着他的腿,哭着腔调:“那个陈凯泽他逛花楼,被别人上折子,吏部把他开了。嘤嘤嘤,长安怎么办。”
他知道李长安把陈凯泽这个蠢蛋塞进吏部费了多大的劲,现在知道自己的计划被打断,指不定要那他撒气,他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结束杀手生涯,结果要待在这喜怒无常的小魔头身边,嘤嘤嘤。
“我当是什么事情。”李长安平静的翻过一页纸,接着道:“本来我就没抱多大希望在这蠢材身上。既然这条路不通,就换条道行。你哭什么,多大的人了。”
不知为何,陶九更想哭了。你怎么不早说,我的形象,嘤嘤嘤。
李长安转头看了看灰蓝的天色,拍陶九的肩膀道:“擦干你的眼泪,陪我去见个人。”
曾明远是个落拓京华之人,曾经的壮志凌云,被生活和现实压倒,深深掩埋泥土之下。二十有三,无妻无子,靠着每日卖字书春苟活。
他最爱在收摊后买一葫芦廉价浊酒,辣入咽喉,微醺迷离,让他梦中白衣相卿,指点江山。
街角巷口的异样、可怜目光,他早就习惯。无法欺人,也只能自欺。
“曾明远,是在这里吗?”
“在的,就在那个靠墙角的棚子里。小公子那边可臭了,他是个老酒鬼,你可要小心些。”房东大婶笑着接过陶九递过来的半角银子,还好心的提醒已经上前去的李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