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长安置若罔闻的背影,陶九忙推开房东大婶:“没什么,你出去守好门。别叫人过来,等下再给你半角银子。”
“您放心,我一定守的牢牢的。一只蚊子都别想进来。”房东大婶的牙齿都快笑没了,这一来二去,两个月的开销都有了。她急忙灌进门,在外面严肃的守着。
曾明远对靠近他的小孩并没有任何触动,不过是一个无聊的富家小子,看一个落拓潦倒的汉子,图个开心罢了。
他淡定的喝着廉价浊酒,不置一眼。
直到李长安翻开他破旧书案上泛黄的书,他才恶声呵斥:“小公子,不是什么东西都可以乱翻的。”
李长安不理会他的怒吼,随意翻开泛黄的纸张,然后轻蔑的当着他的面一页一页撕开。
见自己多年心血,被一个无知小儿如此糟蹋,曾明远怒火蹭蹭的上涨,他上前想要夺过那书籍。
却被赶来的陶九控制住,那粉碎的每一页纸张,都是他无数个日夜血泪熬成的,可这帮刁蛮的人,如此践踏。
他发出二十年来的第一声嚎叫,红着眼挣扎,却怎么都逃脱不了陶九的禁锢。
李长安看着他,从嚎叫到无声的哭泣,良久,他终于开口:“错了,全部都错了。你的坚持没有意义。”
“你懂什么。十多年,我十多年的努力,你凭什么全盘否定。”曾明远哭着捡起破碎的的纸张,泪水大圈小圈的低落在米黄纸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