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淇尔侧头看了他一眼,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去问他有什么看法。忽然想起男孩的一身伤痕,又问玉磬:“那鸣儿身上的伤,也都是他爹爹打得?”
玉磬一听到这个,哭得更是伤心,不承认也不否认,“是我对不起鸣儿,都是我害了他的。”
眼泪止都止不住,姜淇尔确信,这女人八成就是水做的。
这么一来,她也不好再提及人家的伤心事,毕竟她想哭,姜淇尔还怕她吵到一旁的喻听泉呢。
姜淇尔从他们带的行囊中拿出瓶药膏,看了一眼玉磬,想了想还是作罢,自己动手吧。
她招手让鸣儿过来,“我帮你上点药。”
鸣儿呆呆地看着姜淇尔,脑袋空空的样子,他娘刚才哭得那么伤心,他也是有些麻木不仁的听着,丝毫没有情绪上的波动。他先是侧过头,寻求玉磬的意见,玉磬抹了抹泪水,道:“去吧,快谢谢姐姐。”
鸣儿跟着小声道:
“谢谢姐姐”
姜淇尔轻手地替鸣儿处理着伤口,边上药边心疼,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块好肉,什么你能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伤痕,都能在他身上看见,心里暗暗唾骂着:究竟是多么丧心病狂的爹,才能这么狠心,对着这么小的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姜淇尔轻声问道:“疼吗?”
鸣儿下意识地摇头,“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姜淇尔替鸣儿整理好长袍,在过长的袖子上和衣摆处都挽了几圈,让他行动起来也方便些。
她让鸣儿坐在她旁边,开口问道:“玉磬姐姐刚才说,你们要回娘家是吧?”
玉磬道:“是的。”
“那是在什么地方呢?我们闲来也无事,倒是可以将你们护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