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婉看着愈加单薄的身姿,喉咙哽咽,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门铃按得很急促,滴滴滴地响着,像警钟长鸣。
蒋正打开门,门口站着的并不是蒋母,而是蒋父。
蒋父一句话没说,等蒋正关了门后,手高扬,掴向蒋正。
“逆子,你上赶着想死是不是?”
蒋正脸一偏,对上阮婉担忧的眼睛,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嘴角微扯,眼里闪过一丝落魄之意,“婉婉,先上楼好不好?”
阮婉没动,眼尾泛红,她鼓起勇气走到蒋父面前。
蒋正挡在她面前,带着恳求,“殷婉!”
阮婉伸手抱住了他,男人的胸膛温暖滚烫,灼得她眼睛生疼。
“阿正,给予别人东西前,是不是也得问问别人要不要?”她声音哽咽,泪水浸湿他衣裳,“你太不该了,不值得,我不值得呀!”
这是她第一次抱他,却让他红了眼。
屁点大时就敢跟比自己大几岁的人打架;被人欺负了不说,但自己会偷偷报个跆拳道;高中涂改志愿,被断了一切生活来源。蒋父一直以为自己儿子是个桀骜难训,强势固执的人,从小到大,他从未在他面前低过头,服过势。
此时此刻,他却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地步,甚至付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望着面露痛苦隐忍的儿子,来时的滔天怒火消了大半,他颤抖着拳头,别过脸。
“这事你妈现在暂时还不知道,等过段时间她回了美国,风声外泄,难免不会传到她耳边,蒋正,那后果你承担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