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怀怅然若失:“怎么这么突然……”
余怀一想到以后怕是再也见不到徐亦航,忍不住就想紧紧抱上那人。
可思索再三,理智还是让他克制了下来。穿着大婚的喜服去拥抱那人,这又算是什么呢?
余怀小心问道:“那我们以后还能再见吗?”
这话说得多余,但便是多余,余怀也要问,至少说出来自己的心能够好受一些。
徐亦航泪眼盯着余怀良久:“君向潇湘我向秦,后会知何处?归期即无期。”
徐亦航说得伤感,两人相顾又是良久无言。
只剩门外频频传来的下人催促。
“少爷别聊了,老爷唤你去堂前。”
“少爷,宾客都在谈论着你,你要不去迎迎。”
“少爷,少夫人到了。”
“大喜之日新郎官不去迎新娘,呆在我这算个什么事?”,徐亦航终于打破了沉默,一开口便要违心地挤兑那人走。
余怀心底有千般不舍,最后深深看了那人一眼,终于只得离开。由于转身匆忙,帽子上的一支金花簪被院内合欢树的枝丫给勾了下来。
徐亦航俯身捡起那支落入污泥里的金花簪,在合欢树下又一次哭得不胜悲切。
人年少时最大的迷思,就是总以为有些事努力了就能有用,有些人爱过了就能在一起。
但是少年并没有错,少年怎么会有错?错的是这天道,不似少年。
来到大婚现场,四周一片悬灯结彩、花团锦簇 ,堂内也是高朋满座、宾客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