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袖嘴里 “外人”这两个字听得相当刺耳,徐亦航简直是满心的不服气。论起月袖这个身份,也不比自己亲近到哪里,况且还不知道是真是假。
“月袖姑娘请留步”,徐亦航立马就喊住了月袖,而后近身问道,“月袖姑娘你真是神医派后人吗?该不会和那花隐一样,只是为了玲珑匣和玲珑玉璧,顶了个假身份进来吧?”
月袖不慌不忙,淡淡回道:“怎么了徐少侠,我不是早和你说过我并不图那两样东西。我月袖就有这么不可信任吗?在明月楼你不肯信我,到了金陵你还是不肯信我。”
说着说着月袖就故意贴近了徐亦航的脸,眉目里尽是风情:“徐少侠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肯相信呢?”
徐亦航连忙吓得退后了几步,打了个寒战。不知为何在他心里,完全做不到和月袖太过亲近。
“还真是个单纯的小子,等你多接触了一些女子就不会是这个反应了”,见了徐亦航这唯恐避之不及的反应,月袖浅薄一笑,随后就跟着穆听走开了。
眼瞅着敌人都已打入内部,余禁杰还守着天武门的死规矩和自家人窝里斗,徐亦航越想越觉得生气。
很快众人散去,大厅内就只剩下了余怀和余禁杰两人。
此时余禁杰才冷漠开口:“说吧,你为什么要为了那姓徐的小子逃禁闭?”
余怀听到这话心里原是一惊,表面却还是故作风平浪静:“我与徐少侠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罢了,没有理由为他逃禁闭。”
余禁杰追问:“可我看紫鸢在给我的来信中所写,那姓徐的小子对你可是百般纠缠,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
“并无此事”,余怀面不改色,“紫鸢这丫头您是知道的,听风便是雨,多半杜撰。”
余禁杰却是半信半疑:“那你的态度呢?”
余怀根本没有进套:“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孩儿何来态度?我若有态度,便是望父亲明察。”
余禁杰听完,背过身去不再看着余怀,半晌后才低沉开口: “呵,出了一趟远门,确实能说会道了不少。”
“没有便是最好,你可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余禁杰最后这句说得意味悠长,又像是郑重的警告一般,将余怀本就隐秘的心推得更远。
余禁杰没有再问,余怀也没有再答,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