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袖神功占据一时优势,但花隐先前对掌时已经损耗了大部分的内力,如今面对余怀这玉石俱焚的打法,持续消耗下去谁胜谁负也尚未可知。
花隐一时心虚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于是当下直接白绫一甩,凭借大开大合的招式,阻断了余怀莾着前进的脚步,而后趁此机会迅速使轻功向更远处逃离。
花隐逃离至半空中,回头望了望两人阴森笑道:“余少门主何必以死相搏。徐氏镖局可不是什么久留之地,你们若不趁早离开,迟早也是要被那徐莫尘算计的,等到那时候我再来给两位收尸。”
说完花隐就使轻功飞离,很快就没了踪迹,笑声还在林中回荡,其人已消失于夜色茫茫。
已是遍体鳞伤的余怀却还是不依不饶,作势就要使出轻功继续向前追去。
一旁的徐亦航见着了,立刻出手拦截住了余怀。徐亦航并不知道过往到底发生了什么,引得余怀如此执着。当下只是因为担心他的伤势,才开口劝阻道:
“小恩人别追了,先处理伤势要紧,有什么深仇大恨的日后再报也不迟。”
经徐亦航这一拦截,花隐已经走远,便是完全追赶不上了。
情绪在愤怒的极点,当下余怀恶狠狠地就甩开了徐亦航伸出来阻拦自己的手,然后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紧紧攥在手里,目光怒不可遏地盯着。
怒目圆睁像是要将徐亦航整个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余怀擒着徐亦航的衣领,歇斯底里地开口喊道:“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你凭什么多管?是凭我萍水相逢救了你,还是凭你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我啊?!”
余怀在气头上说出口的这些话,活脱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刺刀,深深扎进了徐亦航的胸口。
此刻徐亦航的心就如同陷入冰窖之中一般,魂销目断,不可动弹。
难道自己一片真心其实所托非人,满怀赤诚最后换来的竟会是这般的凉薄绝情。
随后余怀将手重重放下,转身便要离开。徐亦航反应过来,立刻悲愤地对着余怀的背影大声喊道:
“小恩人,这一路荆棘载途我们都一起并肩走过了,我的真实心意难道你还不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