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严已经不太清醒了,林子清只能隐约听到他嘴里在呢喃什么,凑近耳朵才听清岑严嘴里一直喊得是一个人的名字,“龚兆男……”
林子清不知道岑严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文艺为什么抓他做试验品,自然就更不知道岑严嘴里的龚兆男是什么人了。
“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伤口,如果痛的话就告诉我。”
林子清用湿毛巾给岑严擦干脸上的血迹,处理额头上的伤口,很明显他额头上的伤口是自己拿头用力撞墙导致的。
之后林子清拿剪子剪了他的衣服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一上药,他需要做的是尽量保证岑严身体状态良好的情况下来观察他的表现,但是很明显岑严现在的身体状况记录出来的数据是不准确的。
期间岑严没有醒,只是林子清在触碰伤口的时候会轻微的皱一下眉,等把身上的伤口全部处理完之后林子清才出去跟外面的人说道,“去跟你们老板说,我需要退烧药,里面的人在发烧。”
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按照以往文艺对岑严的态度,很明显是死了最好,更别说区区的发个烧了,这点儿事要他们去汇报,这不要他们的命呢么……
“去啊!愣着干什么!他要是出什么事儿你们付得起责任吗!”
两人看林子清生气了才赶紧点头,毕竟刚刚老板说了全听他的,万一岑严真出了什么事怪到他们头上,子弹可是不长眼睛的。
岑严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处于另一个房间,他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已经被人处理过了,刚想下床,林子清就推门进来了。
“别动!”林子清进屋制止岑严下床的举动,“你身体才稍微好一点,尽量不要下床走动,先好好养伤。”
“你是谁?”岑严确定自己还在文艺这里,因为刚刚面前的这个人推门进来的时候他看见门口的守卫还是之前的人,但是面前的这个人,他从来没见过。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就像我对你是谁并不感兴趣一样。”林子清笑的一脸阳光,拎过来一把椅子坐到岑严床旁边,“你配合我检查,我帮你少受皮肉之苦,这个交易怎么样?”
“文艺给我注射的东西,是你的?”岑严敏锐的抓住林子清话里的重点,反问道。
“没错。”林子清点头承认,“确切的说是我的团队,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只不过是被派过来记录你的各项身体指标。”
“不过我觉得你也有权利知道,”林子清看着岑严解释道,“虽然你觉得你自己的身体可能好了很多,但只是因为我给你打了缓释剂,因为你的身体真的太差了,不给你用缓释剂我怕你都醒不过来,那我就白跑一趟了!而且,你的体温,一直都属于高烧范畴,包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