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同魏氏的关系,予木同皇帝的关系,这些她心中都是知晓的。
若是顶了魏玉这个身份,予木如何在朝堂立足?他日后的行事,又该是如何抉择?
魏央知晓她心中所忧。
干脆直截了当地同她将一切说了个明白:“让夫人顶着这样的身份,所为其二。”
“其一,林双玉在旁人的眼中,已经死了,夫人日后以魏家人的身份嫁于贺大人,从此的荣辱自然也同魏家与共。月儿的用意,想必无需我多说,夫人自然明白。”
“其二,夫人原先的身份,便是未死,罪臣之女,失贞妇人。再想要理直气壮地活下去,只怕也饱受非议。”
魏央冷言沉声,是非曲折说的清楚:“贺夫人自己可不顾名声性命,心中许是也知晓贺大人的凌霄之志,那你又如何让他为了你,辞官罢职呢。”
空杯翻回,倒盖了回去,魏央笔直地坐着,盛气凌人:“便是不谈情谊,这样的交易,二位也是不亏的。”
话至如此,于情于理皆都不可挑剔。
林双玉心道,果然如此。
她日后同魏氏的生死荣辱皆绑到了一起,他日皇帝夺回政权,魏氏必定是死无葬身。
白问月这样把她同魏氏绑在一起,说来还是因为要牵制予木。
见林双玉有些踌躇不决,诸多犹豫,魏央缓了缓神色:
“时间尚早,也无须立刻表意。”
言尽一切,从座上起身,魏央掸了掸长袍,提议道:“等贺大人醒来,你们一同再商议吧。”
宋书适时出声提醒:“这个时间,想必张太医也请好了脉,将军要移步临南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