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时候,白问月也曾想过请太医就诊,安心落意不说,还能省下几分繁琐。
可转念一想,太医院来来往往,人多口杂,那里还有谢欢的人,万一稍有不慎,林双玉的生死走漏了半点风声,得不偿失。
“你同他说了?”白问月忍不住问出了声,心中略作思索。
现下林双玉的伤势已不再需要大动干戈地守夜,太医出入将军府也就没了顾虑。
确实可行。
魏央摇头,又点头。
他答道:“我还未出声,太后便吩咐了张太医出宫后随我回府来瞧贺大人的病情。”
“现下他正在府里,我将他送去了临南院。”
之后便想着来寻白问月,将此事告知她,未曾想正撞见这一幕。
心下了然。
放心的话正欲说出口,白问月忽然回想起她方才吩咐从香的话。眼中的温色瞬间转回了清寒,抬眸向林双玉望去,刺骨的话还未说出口。
只见林双玉双目含水,不似之前狠戾,她颤着声音,问了一句:
“当真?”
魏央推了下杯盏,斩钉截铁道:“自然当真。”他不以为意,同林双玉还说着客套话,“且不说月儿同林家的亲系,只贺大人忧民为国这一条,自然是要不遗余力救他的。”
林双玉一怔,随即低目垂首。
空气寂静了半晌。
白问月望着她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样,冰冷的话行到口中,又生生咽回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