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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石拿准了‘林府贺生’四字,便是知晓白问月的心中,这世间她最珍爱的一个人,是她的母亲林思荷。

为了魏央,她愿意妥协不杀贺同章,为了母亲,她愿意费尽周折去救这二人。

若非是林双玉提醒,沉浸在这二人的生死里提心吊胆,她几乎快要忘了。

她同贺氏夫妇的关系,原来自始至终只有‘利用’二字。

表姐,你何以这样看得起自己?

白问月以为。

林双玉是丞相后人,将军之女,心中自有一份坚贞傲骨,温婉的脾性里自是不肯同外人所轻易屈服。

却未料及,这份坚贞傲骨,竟这样毫无心智。

这样的蠢不自知。

她去泗水行凶投毒时,是烈女,是贞妇。

她要投案自首救夫君,是重情,是正气。

可她毫无任何退路,这样前来质问,在这偌大的将军府,说出魏央要造反这样的话。

是什么?

不为奸人所动,荡气长存?

倒是有一瞬间,白问月真想问一句,在表姐的眼中,贺同章的性命究竟有多重要呢?

你赶赴廊平泗水不曾想过他,是因你贞洁受辱。可你在将军的地盘上说将军谋逆,如何确信你们夫妇还能安然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