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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困在同林承谈话最后的那个夜里,先师的一言一行都似长刀,一下一下剜着他的心脏。

长路黑夜,林承与林双玉对立而站,他困于中处,不知这脚,该迈向何处。

时间再往回追。

林双玉性命垂危时,白问月心里急躁愧责了许多日。扪心自问,难道真的是她棋行错步?

魏央宽慰她,说是不怪她,她含笑同他打趣,心中却依旧惴惴不安。

似是察觉她仍然困惑,魏央睡前轻抱着她,不着痕迹地长叹了一声。

“日后杀人这样的事,就莫要找墨书了。”他说的隐晦,也不肯详细解释,只道:“你拿捏不好墨书的脾性。”

白问月身体僵硬了一下,未明其意。魏央抚着她的背,轻柔出声:“宋书是一样的。”

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他曾跟着魏荣延共事,各处都更为周全一些。

墨书这样大的年纪,同她差不了多少,脾性一词,是从何说起?

背后似是另有内情,她又不便多问。无声应下,心中的困顿稍稍明了。

另一边,经过多日的救治,让贺同章与林双玉皆都稳住了性命。

一颗心终得放下。

未曾愧于母亲。

回到这日林双玉同白问月争执的当天。

她甚少这样关切别人的生死,毕竟除却魏央,其他人皆都是成王败寇的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