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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一下,心中莫名。

俊美的面孔缓了缓,他说:“往后,同我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白问月没有理会魏央夹来的菜,她知晓魏央也没有母亲,成亲的礼节能同他说上一句的人,远在宫中分身乏术。

她斟了两杯酒,拿起递与他:“你进来时,守在门外的嬷嬷未曾说要喝了合卺酒,才能进食吗?”

魏央一知半解地接过酒杯,摇了摇头。

“夫妻交杯,共饮一卺,即为一体。”

魏央两世都未娶妻,她既然嫁他,旁人有的,她自然也要让魏央无一不备样样俱全。

既是赎罪,应当诚意倾覆。

合卺酒饮下,魏央闪烁的黑眸又明亮了几分。白问月长舒了一口气,便拿起筷子准备吃饭。

魏央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她举止优雅,吃的慢条斯理,比平常的大家闺秀似是更有礼节一些,颇有些宫廷仪态。

借着红火的光亮,魏央瞧见她鬓处似有异样,他伸手去摸,只听白问月“嘶”了一声。

“怎么了?”魏央凑近去看。

浓重的酒气掺杂着魏央身上特有的味道侵来,白问月泰然自若地吃着饭:“许是磨破了吧。”

闻言,魏央忙去帮她拆下凤冠,一向不爱多言的人忍不住责怪:“磨破了也不卸下?”

未等白问月答话,他俯身去看,温热的气息吹至耳边:“疼吗?”

她放下碗筷,笑了笑:“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