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问月收回手,脸上听得仔细认真,心里却笑得嘲讽。
太后与皇上之间何来的平衡?
魏央虽未表态,可若亲姑姑死于夺政,他岂会袖手旁观?
太后之所以安之若泰,是因为她知晓不管权斗的结果如何,她都不会赔上性命。
谢欢动不得将军府,他若轻举妄动,无法做到斩尽杀绝,必定是养虎遗患。
所以他忌惮魏央。
“那女儿该当如何呢?”她问出他最想听的话。
白慕石不着痕迹地望了白问月一眼,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眉头紧锁,侃然正色道:“你嫁入将军府,切记不要与太后作对,必要的时候,宁可得罪皇上,也不要得罪太后。”
他笃定魏央不会听信她妇人之言,任意掺入朝政。
而这也就足够了,白问月的态度既是他的态度,只要的她的态度明确,太后就依然是信他没有二心的。
他要做的便是利用白问月的态度去迷惑太后,从而保住自己‘太后党羽’的身份。
这样才能安然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白问月心灰意冷却轻笑出声,心道果然如此。
她的父亲,背地里勾结皇上,明面上却要她去向太后示好。
功成时他是最大的功臣,若功败他也依然是忠心的权臣。看似下了一手双面注,实则他们却有必胜的把握。
说来说去,她还是那个被推出局的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