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话落

在余泰清耳朵里,却成了另外一个意思。

他这是公平正直、襟怀坦白啊。

一个人行事,不以金银为目的,不以贪欲为渴望,而是以信念为准则,那么无论走到哪里都不会有所迟疑。

就像徽州桐木案,他支持与不支持,顾明州都会坚定不移地审下去。

若要救万民于水火之中,除了这样的人,又有谁能够担起大任?

这样的可造之材,他也好些年没看见了。

余泰清心里有了些许感悟,看着顾明州的眼神就与从前不同了。就连顾明州当初在朝堂上顶撞他的事情,此时再想起来,也不是沽名钓誉,而是直言不讳了。

是时候了

马车

停下,顾明州从马车上下来,就见白雨信在门口等着他,脸上当即涌出笑意。

余泰清讶异:“这是”

“我媳妇儿,白雨信。”顾明州毫不避讳,眼角眉梢俱是骄傲。

他紧接着看向白雨信:“这位是户部尚书,余泰清余大人。”

白雨信连忙行礼:“小民见过余大人。”

余泰清也是头一回见到白雨信,上回听顾明州跟人吵架,还以为是大放厥词呢,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