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州桐木案,你交上来一份完美的答卷,老夫却没能拿
回应有的结果,”余泰清叹息一声,“老夫惭愧啊。”
顾明州动容,忙道:“阁老这不是折煞下官吗,谁都知道此案难办,便是皇上也有种种难处,阁老能够秉公处理已经很艰难了。”
说完以
后,余泰清询问了几句顾明州近日的公务,便没有再说别的了,似乎真的只是要送送他而已。
顾明州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余泰清这是怕他一个人在张黎这儿吃了亏,特地过来撑腰的。
若是旁
人,顾明州定然会猜测对方是为了拉拢人心,可余泰清是什么样的地位,什么样的威信,又是什么样的秉性,根本不会屑于做虚与委蛇的事。
他是看重自己。
“首辅大人找我,是想让我去工部
。”顾明州忽然开口。
余泰清眼皮一抖。
早知道张黎要动手脚,想不到动作这么快!
“阁老放心,下官并无效忠首辅大人的意思,”犹豫一下,顾明州又加了句,“下官只做
想做的事,和该做的事。”
言外之意,他虽然不会跑去帮张黎,但也绝不会成为清流党的一部分。
分党派、争权利这种事,视野太窄,格局太小,顾明州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