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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安经验丰富,他这会子怕是找茬想吵架,于是阖上眼不再搭理,“你快下车,我乏了,想早点回府。”

齐棪本还想再说,一看她这架势,憋着气冷脸离开。

当夜,阮间摆宴请众人,听竹卫里几个指挥使和统领一概到场,齐棪自不能推。

去的是正经酒楼,因为花燃说,穿上这身官服,你跟女人多说一句话,御史台都骂你举止轻浮。

这虽是玩笑话,但他们一帮人若逛青楼,明日麻烦确实不小。

席上,酒过三巡,有年轻统领大着胆子问:“阮副指挥使还未成家,难道不知上京城多少姑娘想嫁进阮家?阮大将军可有催过你?”

花燃笑眯眯地看那人一眼,好小子,指桑骂槐?

阮间笑道:“我心里的那人娇贵,暂时不得娶,大家再等一等就是。”

齐棪筷子一停,顿时有拔掉他舌头的冲动。

花燃今日穿得是常服,但脖子上的方巾仍在。

他笑着套话道:“阮大人都说娇贵的人,身份必不一般,怎么也是个公主郡主吧?”

连舜钦则嘴不留情:“若不是知晓阮副指挥使风流倜傥,这话听着倒像痴情郎。”

“哈哈哈,连兄风趣。”阮间兴高地拍桌道:“那些风流债都是逢场作戏,怎配搬到台面上说。”

逢场作戏,嗯,齐棪心想,翊安也深知这一套。

他们俩倒默契。

阮间又开口,“王爷前些日子遇刺,听说凶手还未找到?”

齐棪眉头一跳,面色稳道:“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