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大南刚登基不久的新帝——南文卿。
南文卿不爽夏翌已经很久了,在他还是太子的时候,夏翌就一直帮着二弟同自己作对,而今自己登基,偏偏又大权旁落此人之手。
打量了跪在身前的人良久,见他一直默不作声,南文卿冷笑道:“怎么?这酷暑天的,倒是辛苦丞相了,朕还以为丞相见不到朕,会带兵将朕这御书房,给围了呢。”
“臣不敢。”夏翌说着,将身子伏得更低了,看起来真是恭敬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陛下在欺负忠臣贤相,可那语气里却满是敷衍。
总之南文卿听起来就是这种感觉。
“哼,丞相究竟何事要奏?”南文卿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他不想和他在这儿废话,却也不想让他进去,看着夏翌那虚伪的模样,不禁心下烦躁。
夏翌倒一直垂着眸子,没有直视龙颜,将袖中的奏本取出恭恭敬敬地呈递在南文卿面前,开口道:“臣今日来为两事,其一是莬州水患一事。”
身旁的林公公看着自家陛下的脸色瞬时冷了下去,不禁在心里捏了把汗。
不久前莬州水患致使粮价暴涨,民以食为天,百姓乏食便难免引起暴动,今晨早朝时陛下便是因为这档子事儿与丞相在大殿之上发生了争执。
而他头上那道狰狞的伤口,正是在朝堂之上被陛下一怒之下用香炉砸出来的。
第2章 朕觉得丞相没安好心
丞相执意动用国库赈灾,被陛下一口否决。其实先前朝廷不是没有发放粮食赈灾,只是这一道道程序下去贪污的贪污揩油的揩油,最后落到莬州的所剩无几,再者这两年本来收成就不好,边塞还有二十万大军要供,哪里还抽得出手?
夏翌见陛下一声不吭,不禁皱眉道:“边境战士的粮食供给,臣可以保证,只是这莬州,还需陛下做决定,尽早解决。”
其实他很不能理解,分明自己已经担保可以解决边塞将士的粮草问题,陛下为何还是迟迟不下决断。
莬州的赈灾钱自己也不是不能捐,不过若是陛下下旨动用国库,还能赚来一番美名,此时登基不久又连逢灾荒,民心不稳,此番水患简直是展现天子圣德,稳定民心的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