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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往边境运粮这种事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少了会被将士唾骂,多了会被百姓唾骂,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交给自己做不是很合适吗?

而一旁的小皇帝自然不是这样想的,只觉得丞相此举是想借着这次水患的机会一石二鸟,不仅可以从下放粮食的过程中捞不少油水,还能顺带收买军心,阴险至极。

左右无论是否下派赈灾粮食,自己都会落人诟病,南文卿越想越生气,怒道:“朕方才在朝堂上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丞相大可不必再闹到这御书房来,还有一事是为何?说完快滚!”

这小皇帝的脾气怎么总是这么暴躁?

夏翌心下无奈,看来这件事只有靠自己去解决了,旋即又恭敬道:“第二件,是为臣不久前擅闯御书房一事,来向陛下请罪。”

南文卿一怔,这个老狐狸又打什么鬼主意?

好吧虽然二十余岁也不老,但就是狡猾烦人得很。

半晌,南文卿哂笑道:“呵,丞相大人倒真是出乎朕的意料啊,那丞相可知,以你的罪过,朕此番将你凌迟处死都不为过?”

谁知夏翌有恃无恐,也理直气壮应道:“陛下,先帝驾崩前曾赐予臣丹书铁契,此生无论所犯何罪,免臣一死。”

南文卿:见这人虽然言语上丝毫不落下风,纵然有些气恼,但跪在这里迟迟不肯起身倒也十分乖觉,似乎真是来领罚的。

南文卿不禁思索了起来,夏翌朝中势力如此庞大,自然是不能杀的,这点轻重他还是知晓,只是似乎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此番前来领罚并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他还能给自己下什么套?

举起手中的龙骨金扇敲了敲丞相的头,南文卿坏笑道:“丞相如此诚心,朕十分感动,那便自行去领五十大板吧,然后在相府好好养伤,至于这几日早朝,便不用来了。”

一旁的林公公作为一个局外人闻言浑身一颤,啧,听着都屁股疼,这打下去,怕是大半条命都没了。

“臣,遵旨。”不料夏翌却连一句反驳都没有,便行礼退下了。

看着自家陛下意味深长地盯着丞相的背影有些出神,林公公轻声询问道:“老奴斗胆,陛下,这要是普通的宫女单是三十大板下去都足以要命了,丞相大人纵是男子,五十大板,怕也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