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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着怀疏寒能震怒,亦或看自己一眼,但怀疏寒始终未给自己一个眼神。

季侯琰不禁失落:“本王今晚就去陪王妃。”

怀疏寒手一抖,也只那么一刹那又稳稳端住碗。

晚间时季侯琰当真未过来。丫头在门口张望,将要关门时问怀疏寒:要开着门等王爷吗?

“不必了。”

丫头疑惑打手语:王爷今天可是有公务缠身不能过来?

怀疏寒皱眉不语。丫头心道公子是不高兴王爷不过来,便也识趣未提。

这一个月季侯琰夜夜过来,怀疏寒早已习以为常了。突然间变成自己一个人,就像你习惯了热闹,忽然回家要面对一室清冷。

怀疏寒极为不适,但不适他也不会表现出来。

丫头为他铺了床,出来叫他歇息,却见怀疏寒离开了疏影苑。

郊外的陵园在夜里甚为幽静阴冷。

怀疏寒走到孟昱卿的陵墓前,他墓前的一棵银杏拦腰折断一一是他上次要强行破石门撞开的。

怀疏寒站在孟昱卿的墓前,月光冷冷清清的落在他身上。

即便只是站在墓前想着里面的人与她人合葬,怀疏寒心都快裂开了。

他呆呆站了半晌,凝视着墓碑,有许多的话想与孟昱卿说,可是嘴唇嗫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自己一个人很好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