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擦了眼泪起身迎过去,季侯琰身上的喜服换了下来,进来时正眼未瞧楚秋玉亲点的王妃,径自越过她。
“琰儿。”楚秋玉露出不满,她忍耐到了极限,道:“你该给汐儿一个交代。”
“要什么交代?本王不是说的很清楚了,还要本王说什么?”
“我就问一句,那个人,王爷要如何处置?”
季侯琰回来就算到了这一切,便道:“腻了再说罢。”
“啥__”楚秋玉震怒之下一掌拍在桌上,震的茶水洒了一桌:“阿,王爷少拿话搪塞我,当初王爷没有埋了他,又与他成”楚秋玉说到此忙一顿,此事不能叫凌汐知道了,若是知道定要闹的天翻地覆。她吐了口气道:“又与汐儿成婚之时跑去了侯府,我看王爷是被他勾了魂。”
季侯琰淡淡道:“本王心中有数。”
楚秋玉可不信季侯琰鬼话连篇,她道:“要么王爷与汐儿洞房,母后才相信你只是贪恋他美色,放过他一命。要么王爷就看紧他,哪日他尸体出现在乱葬岗就怨不得别人了。”
“母后。”季侯琐神情冷肃:“这是要与我翻脸。”
“是你这王爷做的太好了。”楚秋玉冷下脸:“王爷如何选择,就看今晚了。”
说罢,便拂袖带着凌汐离去。
季侯琰心烦意乱,他当初为了留下怀疏寒才答应成婚的,如今怀疏寒醒了,自是想将人带回来。但这个凌汐,却成了最头疼的一个的。
若她是个寻常女子,自是好打发。但她是镇国公的孙女。若是季侯琰一个人,翻脸自然也无所畏惧,但他不敢拿怀疏寒去赌,若是被人发现怀疏寒是什么,随随便便一道符便能让他灰飞烟灭。
是夜,丫鬟整理了新房。
墙上贴着通红的喜字,龙凤双烛尚未烧尽,鸳鸯戏水的喜被,铺在床上的红枣,桂圆,花生和莲子尚未收拾,连桌上的交杯酒也一直未动。
凌汐正襟危坐,等着季侯琰过来。
她心里着急,问身边的贴身丫鬟芝兰可是布置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