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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侯琰第一次这么认真去凝视一个人,他连眨下眼睛都不敢,唯恐这一切都是做梦。

若是在这之前有人告诉他有一个人死了,但他徘徊不去,忍受了百年孤独等一个人,季侯琰会将他当做胡言乱语毒打一顿。

可是如今

你不要去怀疑,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有许多的人都在忍受寂寞和孤独。

怀疏寒在想着谁?

又是孟昱卿。

这个念头一出来,季侯琰满腔怒火。

这个人就是个人渣。

他还配被人念着。

季侯琰越想越怒,他怎么配,他凭什么配,他就如烂泥消失,怎么配让人去思念。

季侯琰这么想,回过神时已经抓着怀疏寒的手腕将他拖起来,让他从那遥远的过去抽身出来面对现实。可是握着他的手腕季侯琰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只是神情凝重望着怀疏寒。

“你还想做什么?”怀疏寒眉眼间都是不耐烦,他对季侯琰的厌恶达到了一个顶点。

季侯琰深知他每个神情的意思,可是他宁愿看不懂。

“才刚醒来你就在想着一个死人,疏寒,那个人可不会来救你,救你的是本王。”

你可知正是你心心念念的人害死了你;你可知正是他贪恋荣华富贵叫公主剥你的皮;你又可知正是他在你的皮上作画。

你不知道,你知道了就不会去等这个人了,你知道了就不会坦然面对这个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