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犟,这一点楚盛昀也了解,知道怀疏寒打死不会让自己喂,楚盛昀叹了口气,失落的将碗递过去。
两个人到院子里的石凳坐着,月朗星疏,凉风习习。
季侯琰在阴影中站了许久,自丫头端着粥过来时他便来了,本要过去却被楚盛昀抢先了一步。
季侯琰自惩似的不肯离去,他嫉妒地看着楚盛昀,那个本该站在怀疏寒面前的人应该是自己,站在他身边的人应该是自己,与他说话的是自己,甚至同床共枕还是自己。
可是他也会有胆怯的一天,躲在这里当起了缩头乌龟去嫉妒另一个人。
季侯琰不时看一眼时辰
戌时,楚盛昀还赖着不走?
戌时末,不知道疏寒要休息了,什么话没完没了了?
亥时,楚盛昀起身了,但没了离开,去折了一朵花别在怀疏寒的鬓边。
怀疏寒愣了愣,季侯琰当即坐不住,正要出来阻止,怀疏寒拿下了鬓边的花朵放在桌上。
季侯琰又退回了阴影中。
怀疏寒道:“这花好看,戴我头上就令它失了色。”
“你比花好看。”楚盛昀也不逼他,只是拿起桌上的花,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香。”
“你快回去。”怀疏寒不自在的躲开视线,他与孟昱卿太像了,孟昱卿也喜欢送他花。
楚盛昀将花放在怀中,不舍道:“那你早些歇息,明日我再来看你。”
他离幵了之后,怀疏寒并未回卧房,发了许久的呆,不知在想什么。
月光落在他的身上,宁静空灵,孤独且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