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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说两句。”季侯琰又与花公公道:“你来喊唱词。”

苑子里站的是季侯琰的兵,常进周在苑子外谁也不得靠近。楚秋玉被架上高座,春嬷嬷都迫于季侯琰的威压不得不说两句,花公公也只能颔首应下。

春嬷嬷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責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一拜天地。”花公公高喊了一声,尖细的嗓音震飞树上的鸟儿。

季侯琰与怀疏寒对着天地拜了拜。

“二拜高堂。”

二人又对着脸色难看的楚秋玉拜了下去,换来她一个冷眼。

“夫妻对拜。”

楚秋玉几乎是死死盯着二人对拜,她恨不得在怀疏寒身上戳出两个洞。

这个男宠,也不知是何本事,能在死后让季侯琰娶了他。

一个男妻?阿,说出去就是个笑话,这天朝,只见过养男宠的,没见过娶男妻的,传出去岂不是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谈。

楚秋玉忍了许久,一掌拍在桌上,怒气冲天:“很好,择日王爷也该再成一次婚了。”她看了满堂之人,不怒而威:“今日之事我若在京城里听到半句传言,全部送葬。”

话落,便拂袖而去。

洞房之时,季侯琰揭开他的盖头。明亮的烛火照映着他绝色无双的眉眼,像是画中一笔一画描摹出来一般。

季侯琰将自己的一撮发剪下,与怀疏寒的一撮发缠绕在一起,放在锦囊中,又放在怀疏寒的怀中,交给他贴身保管着。

他倒了交杯酒端过来,喂着怀疏寒时酒水却从他的嘴角流下来。

季侯琰怔了怔,心底泛起细密的疼,好似被人紧紧拧成一团。他眼眶赤红,倒了酒水,将血滴在酒杯里,这才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