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靠在怀疏寒的身边看书籍,却不会碰戏文。
这日院子里两三枝桃花开的盛艳,丫头折了两枝放在床边的花瓶里,又去看了一直未醒的怀疏寒。
已经半个月了,怀疏寒只是像睡着了般。他的脸色依旧苍白,甚至几近空灵,但他身体一直未腐,也未发臭。
季侯琰更坚信他只是睡着,并非死了。他找了几个大夫,可是人人说他没有脉象没有呼吸,是个死人。
京城内已传得风言风语,靖王疯了,跟死人一起生活。但季侯琰置若罔闻,上朝回府,也甚少出门。
丫头见季侯琰在练字,也不敢打扰,便轻声退出去,正要关上门,一只手从他身后伸了过来,猛地将门推开。
楚盛昀万目睚眦,冲进了卧房内,一拳揍在了季侯琰的脸上,揪着他的衣襟怒吼:“疏寒呢?季侯琰,疏寒呢?”
“嘘。”季侯琰食指放在唇上:“他睡着了。”
“睡着了?”楚盛昀推开季侯琰,冲到床边,却见怀疏寒双目紧闭安静躺在床上,外界的一切纷扰似乎与他无关,都不能将他惊醒。
楚盛昀伸手抚摸他的额头,冰冷冰冷的没有任何的温度。下一瞬,他的手被季侯琰挥开。
“谁允许你碰他。”
“你答应过我待他好,你当初怎么答应的?”楚盛昀勃然大怒,目眦尽裂:“我一回来,就听到京城里传的那些事,你把他吊起来,你他妈的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待好他,我是疯了会信你鬼话。”
季侯琰无话可说,他甚至忘记了答应楚盛昀会待他好。
“我就不应该信你鬼话。季侯琰,你博爱,你风流潇洒,你养了那么男宠,怎么会在乎他一个。”
楚盛昀怨恨望着他,他过去抱起怀疏寒。
“我说了你不许动他。”季侯琰劈手要把人夺过来,被楚盛昀躲开,一脚踹他腹上。他用了十分力,将所有怨恨和责怪凝聚在这一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