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宁绯不在,怀疏寒被吊在这里,脸上毫无血色。王府里人心不古,谁也不愿意替怀疏寒求情,她便难过的哭起来。
“别哭了,离我远点。”怀疏寒声音嘶哑,他嘴唇太干,唇色没有颜色。怀疏寒垂着脑袋,身上是钻心的疼,裸露的手臂上似被火烧的痕迹。
丫头摇摇头,怎么都不肯离开。
“丫头,离开这里。”
丫头跪在一旁,悲恸欲绝,疯狂打着手语:不离开,我不离开,我不要离开公子。
怀疏寒不禁苦笑,为何靠近我真心待我的没有好下场,欺我辱我害我的却活得逍遥?
怀疏寒不知自己被吊了多久,似乎很久了,久到像他等了一百年;也似乎只有那么一瞬,时光并未在他身上流逝。
但他很疼,疼的想离幵都费力。
就像那些没有鬼气和法力的鬼,暴露在阳光下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
怀疏寒几乎哽咽:“丫头,我好累,你说他为何还不来?我能等多久?他还要我等多久?”
我去求王爷,我让王爷过来。
丫头以为怀疏寒说的“他”指的是王爷,她站起来,因为跪太久甚至踉跄了一下,才跌跌撞撞又去找季侯琰。
怀疏寒想叫住丫头,不要去求季侯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他有气无力被吊着,暴晒的太久,像被扔在岸上垂死挣扎又无力回天的鱼,像被扔进熊熊烈火中,灵魂都被撕裂灼烧着。
怀疏寒在浑浑噩噩中沉浮,忽然模糊听到一声讥笑。
“好受吗?你也有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