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未号脉,也不敢凭季侯琰几句话就妄加断定,他作揖道:“王爷,让老夫瞧瞧公子的面色。”
季侯琰只得侧了身,让太医看看。
怀疏寒面有疲色、四肢无力痉挛,皮肤干燥无汗,但面色潮红,这分明是中暑的症状。
太医起身去取银针,再回来时让季侯琰抬着怀疏寒的头,将银针分别刺入人中、十宣穴。
这才去写了药方,本想交给花公公,季侯琰那边先开口:“拿来。”
不得已,太医亲自呈到季侯琰面前。
季侯琰略略扫了一眼,两指夹着药方问道:“看清楚是什么病了?”
他这是什么话?难道怀疑老夫的医术?太医要不是念着面前这位是靖王,就要和他吹胡子瞪眼了。
“王爷若是不信,可再叫一位太医前来。”
“不必了。”季侯琰语气凉薄,在太医还没来得及感动时又继道:“治不好,你这太医也别当就是了。”
太医:“……”
季侯琰吩咐常进立即去抓药,怀疏寒还抓着他衣袂,季侯琰不得不坐在一边,侧着身靠着床柱任由他抓着。
太医已经离开,屋内檀香袅袅升起,没有旁人打扰,宁静的很。
不知为何,季侯琰却很享受这种宁静。大概是那个昏迷的人长得太像画中的人,也或许是怀疏寒此时只能倚靠着他了。
季侯琰凝视着怀疏寒的侧脸……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一丝一毫不曾差异,仿佛怀疏寒就是从画里出来的。
季侯琰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触手冰凉没有任何的温度,但至少他触碰到了,而并非一张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画。
“疏寒,你若是好好跟着本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