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你该是喜欢的吧。听说你修道问佛多年,我特意给你备的。”
“那倒是多谢了。”元子烈的神色开始变得冷淡,他的一身戾气又是怎么来的?修道问佛算得上是他的屈辱。
卫冉装作没感觉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姜别,有时候我非常想问你,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少年的目光带着嫌弃,想活着有错吗?什么怎么活下来的。
“你说你活的多没意思。又不是你的国家,又不是你想成为君主,而且无边无际的厮杀除了死亡还是死亡。我若是你,就不会活下去。”
“那你就不要活着,”元子烈嗓音寡淡。
卫冉摇了摇头:“我倒真的觉得活够了,只是姜别我与你不同。我在保家卫国。”
说着蹲下身子,拾起一块石子向着某处一扔,一声闷响,显然有人在。
他们谁也没动。
"姜别,你猜会是谁的人?你的还是我的"
见卫冉神色,元子烈自然知道该是跟着自己的。他摇头:“不知。”
“连这句真话都不肯说。”
陈怀近来慌得很,元子烈出兵几月,连连大捷。可燕汝安那里始终没有动作。
他开始忆起当年从闻人澹口中得知的挖坟去骨之事,静水流深。越是安静。越是憋着什么坏。
加之陈城与陈王接连病重,他不知还有什么。
他本就没有在这浪涛中掌舵的能力,苟全其中是为了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