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人前去,可有把握?”秦无战有些忧心, 虽说早就有所准备,其中又有好多官员可以反水,可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着都是冒险。
元子烈声色深沉:"夜长梦多,燕汝安怕是在等着我。此事解决也该是与他交锋之时了。"
“北汝安,中姜别,你们是该有一战。但是,公子,容老夫直言。”
“秦老直说便可,我们之间不需要遮遮掩掩。”
秦无战将衣袖拢了拢:"那公子就请饶恕小老儿的忤逆之罪了。陈王放权给公子,而公子也有信心夺下卫国,那公子便不是普通氏族公子。所以说,公子,陈怀与你在一处,是在让你走向囚笼。"
又是这种话,元子烈开始反感,从一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应对所有的反对。可就连自己的谋士都来这么劝告自己。
冬至与立秋发现气氛不对,相互对视一眼就悄悄退出去。
“秦老,我觉得这是我的私事。”
“这不是你的私事。”秦无战的脸色开始慎重,这种慎重是对于自己以往所有期盼的恐慌。
秦无战开始忧心,他怕这位主公会毁了自己。
“公子,您走到这个位子就应该明白,你没有私事。你的夫人,要足够的雍容,要足够的端庄。要让天下人信服,因为你不是位极人臣,而是身为君主。不仅是史书诟病,拥戴的百姓也是不会同意的。”
“我为他们营造足够安逸的环境,让他们缅嗣延绵,安居乐业还不够吗?”其实道理元子烈都懂,可这么多年,这么多人,只有陈怀真正走近他的心中,走近他的生后,他不想放弃。
秦无战亦是不信元子烈不懂,正统教养出来的君子如何不懂。这就是为什么正统出身的总是会有人拥戴与跟随。
他们心中有着责任,一种保家卫国,可以为了所管理的国家付出一切,所珍视的权利舍弃一切的决心与牺牲。
百姓容不得你自私,而你的自私在你手握重权的那一刻就已经实现了。
元子烈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刻意避开:"探得情况,你与冬至一定要协助姜暖,拿下卫冉。"
“这是自然,只是,公子你真的决定要这么做吗?”秦无战是个老人,数十年的风霜都看在他的眼中,他自然能稳定下心神接受自家主公是一个断袖的事实,可天下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