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听着陈王多年寻丹问药早就败空了身子。而今太子城亦是病重,陈国不就是公子怀的吗?这么想想,难不成是公子烈特意为其筹谋?他们二人的亲事,不是荒唐言?”
南哲说得兴起,却被油灯之中燕汝安阴冷的目光刺得手脚冰凉。
“姜别与任何人都无关!”
“是。”
南哲颔首,衣袖中的手掌握紧。他打趣谁不好,偏偏去打趣公子烈。太子汝安这阎王,分明是藏着公子烈的。
等了许久,才听的男人一声轻笑:“向齐国求亲吧。”
“嗯?”求亲?给谁求亲?
“自然是为孤的侄子,待姜别得胜,孤便把这份厚礼赠给他。庆贺他大捷,得胜而归。”
燕汝安笑容浅淡,手指点着檀木书案,一下一下,让南哲的心脏也跟着跳动。
他觉得燕汝安开始又变得疯癫了。
三年前他见过这样的疯癫模样,可这三年燕汝安有很大的收敛,这怎么…
胸腔中,一种狂热再次被燃起。
既然元子烈不动,那他就不动。他若是动了,自己也应该出手了。燕汝安想过按捺住自己的心意,毕竟前世的事情给他太大的警示。
他得到的,只是那人的尸骨。
可足足三年,三年之间这样的情感一点一点肆意蔓延。人说感情是藏不住的,久了,就是病。
他的手指在桌案继续打着节奏,鼻息间闻得清房内燃的檀香。
南哲越是在这里沉默就越是觉得煎熬,终于忍不得开口:“那方才太子所说,这天下公子烈得不到是为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