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这两人,许是命定敌手。
眼下,燕汝安蛰伏多年,元子烈又韬光养晦岁月久。
说这两人无碰撞,当是痴人说笑。
“咱们燕国领土最为辽阔,占据东北及中部大半。说起来,陈卫两国便是一起也不过是将将相比。他性子傲,准备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失手。给了他也好。”
说这话时,南哲瞧见燕汝安眼中带着了两分纵容。
自己思索下来,也是这个道理。
卫国早已被公子烈盯上,从里到外都有算计,此时他们横插一脚只能是损兵折将还白白浪费了草原这处的机遇。
只是
“公子烈这场仗怕是要打上个一年半载,成了之后,那齐国这些年那寒门学士阮思无将寒门推崇极高,齐国如今亦是不齐。那公子烈岂不是”渔翁得利?
南哲未将话说的明,燕汝安嗤笑一声。
“氏族宗亲千百年基业,寒门搅这一趟浑水要么元气大伤,要么就此覆灭。姜别聪明,定是信不过这阮思无的。三年前,他们不过是见过一面,怎会将心思放在他的心上。
突兀出现,又嚣张至极的门客。就算是孤,也不敢去用。孤瞧着,姜别会动越国的心思。”
“越国,包在齐国之中,俨然是依附齐国的,怎么动?”南哲不解,这齐越唇齿相依,谁能做什么?
夜色深深,原是昏昏欲睡的时间,燕汝安眼下乌青淡淡,瞧得出是睡眠欠缺。
里衣松垮,胸膛宽厚苍白,微微动了动披在身上的外衫。
“谋战怎会是轻易的事情,还是先准备咱们自己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