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韩誉想也没想就肯定地回答,“但是可
能不是现在。”
“嗯?”唐夏诧异。
其实她原本就有些疑惑,看这个男人一身穿着打扮,若是能选择在地段如此繁华的外滩边唱歌,应该是想过要收取一些费用的。
韩誉拿眼神示意唐夏继续看。
男人每唱完一首歌,接受众人的欢呼与鼓掌时,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左手插进裤兜,好像在掏着什么,却最终放弃了,握着拳头将手重新搭回吉他。
他唱了一首又一首,唱到一百多位观众散去,剩几十个、十几个、几个。
甚至只有唐夏和韩誉,静静地在他对面等着。
男人抬头时明显一怔,似没料到竟然还会有人留到最后。
少年看到他迟疑了片刻,大概在考虑是否有必要继续唱下去。
为这仅有的两位观众。
但是他没有。
那男人冲他们笑了笑,随即弯腰开始拆落地话筒。
“给。”
一只手递到跟前,手里握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那手白皙修长,指节骨骼分明,瞧着很适合玩乐器。
男人顺着望去,看到了韩誉淡漠平静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