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也就三十岁上下,披肩的中长发,宽大的灰色t恤,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深黑运动鞋。
许多人都被吸引了目光。
唐夏拉着韩誉往前走,不停张望。
那个男人似完全陶醉于自己的音乐世界,灵活的手指在吉他弦间来回跃动,双脚交替打着节拍,眼眸微闭。
他应该不是为了挣钱,毕竟旁边没有可以用来让人打赏的东西。
围观的人群越聚越多,偶尔有闪光灯亮起,偶尔有掌声与喝彩,将气氛炒得火热。
男人一曲唱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有那么多观众,很意外地倒吸了一口气。
他清了清嗓子,也没说话,直接一调弦,换了节奏感极强的新歌。
有点类似于说唱,唐夏不懂,只知道歌词念得很快,她听不太清楚。
后面站着的几个年轻老外却嗨了,一手举着瓶装啤酒,一手挥着脱下来的衬衫,吹口哨,尖叫。
夜晚,酒精,歌舞,人群。
分明就是狂欢的好时机。
男人或许也被感染了,调整了音量,歌声振聋发聩。
他在撕心裂肺地唱着,一张脸憋得通红,直至夜色深重,游客们渐渐散去,才慢慢撩拨着弦,唱起了舒缓的音乐。
唐夏和韩誉一直没有离开。
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唱得太好听而舍不得,而是,他们看出了男人眸底藏着的犹豫与挣扎。
半个小时前,女孩附到少年耳边,低低问:“他真的不需要一点帮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