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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咂舌骂道,实在不满:“楚正则?怎么每次都是他这没眼力见的,怕不是掐着点来的吧…”

只是他还未嘟囔完,便被掩清和一把塞进了桌子底下,紧接着周身光芒一闪,是施以障眼法遮盖。

没办法,虽说慕子云是大摇大摆地上了天庭,可来小霜台做客到底是偷摸着来的,还是见不得光。

掩清和抬手挥开一扇窗,让光线透进来,毕竟他可不想同外人共处黑暗,而后清了清嗓子,道:“进。”

楚正则推门而入,见得屋内只开了一扇窗,光线从掩饰得缺口处挤进来,恰好照在掩清和身上,便问道:“怎么将家里弄得这样黑。”

桌子底下的慕子云:呵呵,说得好像很熟似的。

“烦,不想见人。”掩清和回答得敷衍至极,只是听起来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楚正则见着了地上的空酒坛,一时语塞,便灰溜溜地道了句:“抱歉,都是我不好。”

他本想卖个人情,以掩清和的性子,定是会想方设法地还了,这一来二去,他二人关系定会更近一些。

谁料一朝被当事人捅漏,而自家祖母也是不留情面,反倒拖累,实在是让人自尊受伤。

但掩清和却没心思同楚正则闲聊,且不说他们本就不熟,现在这小桌子底下——也就是他的腿间,还藏着一个人呢!

“楚大人不是在禁闭期间么,怎的还偷跑出来了?”他问道。

“听说你不太开心,我便来看看你,也向你道个歉。”楚正则老实道,“你放心,祖母那头有愿儿在,一时半会不会想起我的。”

他口中的“愿儿”便是楚皓愿,楚皓愿是他同族堂弟,近些日子刚来到天庭,正是掩清和那未曾见过的邻居。

只是掩清和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他急着赶人:“若是没什么事,楚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虽说西夫人不得空监督,但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

许是楚正则神经粗大,竟是完全没听出其语言中赶客的意思,反倒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只说一件事儿,说完我便离开。”

掩清和疑惑看他,只见得他从袖中摸出个白玉瓷瓶来,便问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