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祥瑞之光并非善茬,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他身上却好似渗透性毒雾,无孔不入,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遮挡,也总会有被渗透的一刻。
被光线渗透了之后,身上起的红疹是又疼又痒,消除的也十分缓慢,虽是能用灵力压制表象,可痒还是真实存在的,饶是慕子云定力过人,却也难堪其扰。
可昨夜实在反常,也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如何,竟是忘却了这件事儿。
“不痒了。”慕子云应了句,而后又试探问道,“你还生气吗?”
掩清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被人哄好,便瓮声瓮气道:“若是生气,我便将你扒光了一脚踢出去。”
慕子云听罢,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喜悦多几分,掩清和便推着催着要他下床。
“这么着急做什么。”慕子云竟是不动。
要说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昨日见掩清和这般委屈,慕子云满心担忧,任凭怎么撩拨都提不起心思。而现在见人酒醒清明、不再那么失落不堪,这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好把昨夜受的轻薄都找补回来。
他道:“左右你也在关禁闭,咱们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床上消磨时光。”
“那你要如何?”掩清和皱了皱眉。
“昨夜都是我亲你,今日你亲我一下。”仗着屋子里黑,慕子云再进一尺。
掩清和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显然是在压制内心、不想与他计较,提醒道:“有人来了,你若还要这般无理取闹,最后害的人是我。”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只是掩清和都这样说了,慕子云自然是信的,但他还是不满道:“你在关禁闭,哪来的人啊。”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想来也是掩清和在小霜台院子周围布下了无形阵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布阵者即可立即知晓。
掩清和摸着黑推慕子云下床,敲门声自然响起。
慕子云上一回来小霜台时便听过同样的敲门声,那时掩清和将他变作小鸟塞进了袖子里,实在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