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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沉也不气馁,依旧是抱臂趴在桌上望着她笑。

“那明日再说吧。”

宁味拿好东西,起身往屋里走,后头俊子端着一大抽屉豆沙卷跑出来搁在桌上,盖子一掀,二十个豆沙卷整整齐齐躺在里头,一时间热气蒸腾,香味四溢。

她的影子已进屋里,淳于沉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她就是个嘴硬心软的,他以前就知道。

这抽屉豆沙卷显然也将他那份算进去了。

花店和酒馆的生意算不上火热,真谈收入只是在勉强维持不倒闭罢了。

上午吃过早膳,宁味依旧是懒在摇椅上编一个小竹篓了。

这些个竹条编的东西都要手艺,她不熟练手又娇嫩,这么半个竹篓编了半月歪歪扭扭没个形,手上到是已经打起许多水泡。

淳于沉在一旁看得触目惊心,又怕不让她编她不高兴,只得在一旁将竹条上的细刺削得干干净净。

咕噜窝在二人脚边,翻了白肚皮喵呜喵呜讨人抚摸,见二人皆不理它便跳入花丛中撒欢去了。

四下静下来,耳边只有些零散的鸟叫声。

“你什么时候走?”

宁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极轻,依旧是垂首专注在编织上的动作。淳于沉恍惚觉得自己怕是听错了。

直到她又编了一圈重复道:“是在等金矿开采之事处理好再走吗?”

淳于沉放下小刀,认真凝视面前安静的人。

这两年她容貌没变,未施粉黛的小脸更显稚嫩,依旧是那么清冷的模样,但说出的话也依旧是那么透彻犀利。

她怕是早就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