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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不嫁呢?”宁味出声拌嘴。

“那就后日”

“一日复一日,总有那一日。”他说着大摇大摆往外走去。

潞城新开了一家花店,老板是个嘴特别甜的好看少年郎。

花店名曰花嫁,大门正对着潞城最好看的宁娘子家酒馆。

花嫁里的花品种多价钱便宜,老板心情好时会送些给来往的客人,只要她们能在宁娘子耳边说上一两句好话。

没多久,潞城人便童叟皆知,花店的沉老板看上了酒馆的宁娘子。他还一早还放出话来,若是能顺利娶到美娇娘,那便要在城里最好的酒楼里摆上流水酒席,请全城的人都吃上一盏子喜酒。

嘉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当年苦苦读书习武后竟会沦落到日日浇花洒水的地步。

自从自家少主铁了心留在潞城,不搞事业只娶媳妇之后,自己便十分“自愿”的被迫也留下来。庭缭那个没良心的似乎早就料到了这日,早早请命回了渝京去休整军队,只留自己一人在此受此折磨。

天还没大亮,他便被自家少主赶出来了。

彼时对面小酒馆门扉紧闭,只有那么一张酒帆在孤苦无依的迎风飘扬,他抱着一大束新鲜茉莉花顿时有种独怆然而涕下的凄凉。

少主说了,花得早早送到酒馆去。

日头出来了,花蔫了就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