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费尽心思在皇宫中帮七殿下斩草除根,没成想后院起火一把烧了个干干净净。
争皇位者最怕的就是行为不检品德有失,说服不了黎明百姓,堵不住坊间的悠悠之口。
正恼神,外面沐卉敲门回话,说卿贵妃驾到。
嘉妃挺直了身子,她这时来还能有什么好事?左右不过是知道了七殿下的事过来出口气罢了。
只可惜她现在实在是心烦意乱不想应付,于是开口让沐卉称病打发了。
沐卉还没应声,卿贵妃便已经推门闯了进来,妆容艳丽环佩啷当,道:“嘉妃妹妹可是身子不适?”
嘉妃心里冷哼一声,起身迎接:“可不是?昨个吹了点风,今日便头疼得紧。”
“臣妾给贵妃请安。”
卿贵妃手虚虚一抬,将嘉妃带到塌边:“妹妹身子不适,快快免礼,坐下好生休息。”
嘉妃扯了扯嘴角也不推辞:“谢贵妃恩典。”
卿贵妃摆了摆手,关切道:“年关宫中诸事繁忙竟是将妹妹累倒了,姐姐实在于心不忍,特地去皇后娘娘那替妹妹告了假,让妹妹好好歇着,千万养好身子。”
说着招了招手,水笙见状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上前,卿贵妃看眼盘子,笑道:“这不,姐姐从今年新进贡的东西里,挑了些好的,特地送过来给妹妹赏玩。”
嘉妃瞥了一眼,神色淡淡,起身谢过:“臣妾谢娘娘恩典,劳娘娘挂心了。”
二人言语间,沐卉已经将泡好的热茶送上来,卿贵妃接过一盏茶吃了口,蹙眉道:“妹妹惯是爱喝西湖龙井,这茶味儿重是万万喝不得的,养着身子便应当喝些清淡绵口的茶才好。”
“改明儿本宫让人将翠雀尖儿送些过来,那茶倒是好些。”
嘉妃垂眸讪笑,手指在茶杯上摩挲:“臣妾宫的茶自然是比不得贵妃宫里的,更何况那翠雀尖儿一年上贡不过几两,后宫中能吃得到的只有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臣妾哪里有这样的好福气。”
贵妃瞪大眼,伸手握住了嘉妃手情真意切:“妹妹可别胡说,妹妹贤明大度是后宫典范,为皇上生下七殿下聪明伶俐,哪里是没福气的?”
绕来绕去,终于还是落到了七殿下头上,嘉妃搁了茶盏静看贵妃这戏如何唱。
一翻话毕,卿贵妃拢了拢裙摆坐好身子,转了眼眸扫了眼嘉妃,似笑非笑的开口:“说起七殿下,今日本宫听着一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心中忧心不已特地过来同妹妹说道说道。”
嘉妃定定看着茶盏未应声。
卿贵妃也不以为然自顾自道:“这事……本宫也不知如何说好,但事关七殿下,妹妹还是得上心点好”,她言语戛然而止,环顾左右,忽抬手吩咐:“你们都在殿外去伺候。”
嘉妃疑惑抬眸,卿贵妃靠近了些小声道:“宫中人多口杂,可要小心才好,免得那些不长眼的说些闲话,平白恼人生气。”
待到大殿中人退得干干净净,卿贵妃才搁了茶盏,从身侧将之前带过来的托盘递到案上,推过去:“妹妹还没瞧瞧,姐姐给你带的什么呢。”
黄虎狼给鸡拜年,嘉妃早知那托盘中怕不是什么好东西,此刻却只能僵硬着伸手去掀。
红绸一扯,托盘中静静躺着的是一把凤首琵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