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华意,从律所匆匆赶来,坐到她床边,作势要拿走那个骨灰盒。

黎恣马上就握紧了盒子,怒视她,alpha凛然的怒意随着信息素一起爆发。

华意的信息素强度丝毫不亚于她,更何况黎恣此时身体虚弱,根本维持不久。

华意冷着脸,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用?逝者已矣,难道你还能把死去的人盼回来?”

黎恣抱着盒子,毫不留情地讽刺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喜欢的人生前不敢告白,死后就把他忘了,然后自己正常结婚生子吗?”

她成功地刺痛了早已将自己武装得刀枪不入的华意,因为太了解对方的痛,所以才知道怎么攻击人才最有效。

那张清秀的、温柔的脸一瞬间又浮现在华意的脑海中,她闭了闭眼,压下涌上的情绪,冰冷地回击黎恣:

“那难道要像你,只会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像只流浪狗一样狼狈地自舔伤口,一遍又一遍回忆,一次又一次后悔,把自己关在后悔莫及的小世界里不肯出来?”

“你要是真有骨气,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黎恣,就早点从这间房里走出去,不要再伤害其他爱你的人,去弄清楚李震霆被害的原因,去抓到那个凶手,而不是在这里扮演迟来的深情。”

眼看着黎恣有所触动,华意这才说出最后一句:

“至少我已经让那个混蛋罪有应得了,你呢?”

两天后,黎恣终于走出了房间,她的父母流着眼泪抱住了她。

不知道多少年过去了,她跟着母亲学习做生意,利用强大的关系网和金钱的力量,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她知道了当年的凶手被侧写为一个背负多重命案,心理非常变态的alpha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