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案的模式和动机都让人捉摸不透,甚至连他为什么会突然袭击李震霆,把人抓走,又任李震霆最后逃出,这一切都无法形成一个完整的凶犯形象。
所以警方最后认定,李震霆是意外被他选中的受害者。
她追了这个案子很多年,直到快要被无数次的假线索和无结果逼得发疯,突然看到了一个名为荀忻的犯罪心理学家对这个案子的看法,他认为警方之前的方向是错的,或许李震霆不是被随机挑选的受害者。
依旧还没有子女的郁天芜和华意正在陪她喝着酒,她对两人说:
“我决定去找这个教授,我感觉真相可能就在眼前了。”
两人表示支持,并举杯为她送行。
那天晚上,她看着手机里两人曾经的合照,一个别扭害羞,一个表情冷淡稍显不耐烦,怀念地摸着男人的位置。
“汀哥,你再等等,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
男人幼时倔强而故作凶恶的脸,少年时小心翼翼的渴望的眼神,青年时总是在和她争吵的,又总是在等她回头的别扭的身影,他情至深处那一声声阿恣,那总是以为自己藏得很好的痴恋的目光,以及那个被血色笼罩的冰冷遗体,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黎恣闭上眼睛,把自己埋进两人曾经的被子里。
汀哥……
“呼。”
黎恣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把李震霆送回去,并再三交代让他不用多虑后,自己回到寝室,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自从高中之后,她就很少再梦到这些了。
那个时候她实在无法把握好和李震霆之间距离,又不想让李震霆和自己再在一起,又不能放下他不管,只能看着他又一步一步沦陷。
在易感期那天,她还是没有克制住内心对他的渴望,让golden去找了他。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