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康哼笑一声,漂亮的眼睛里满是不屑,“我不是神仙,我是朝廷的官员。”

“你是大官?”顾飞舟人畜无害地眨眨眼睛,还犯规地鼓起脸颊,“那你为什么要来把我们带走呀?”

一样的话,从成年人的嘴里说出来,跟小孩子说出来,是不一样的。

孩子的身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给了顾飞舟极大的便利。

但他依然没什么把握能套师父的话。

上辈子没成功过的事,谁又能打包票呢?

沈康换了个姿势抱顾飞舟,“你爹替别人写诗,被我发现了。你说,我是要罚你爹爹,还是要重用你爹爹呀?”说完用指尖点了点顾飞舟的鼻子。

不费吹灰之力就套到了话。

可是……

顾飞舟来不及吃惊就又陷入沉思,顾敏槐的水平,他是知道的。

“写的什么诗啊?”顾飞舟一边玩领口上的狐狸尾巴,一边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一首思念亡母的诗,妙极、妙极。”沈康深情并茂地复述,顾飞舟心里咯噔一下。

自己写的诗,怎么成了父亲的代笔?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顾飞舟的脑海。

那个念头的具象化让顾飞舟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由发抖,连嘴唇都微微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