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飞舟你好厉害好厉害呀!”
想到那个人呆呆傻傻,一副要被人骗走的模样,顾飞舟又觉得无奈,又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顾飞舟看父母已经熟睡,悄悄走到平台中心,趴在石雕上,石雕上是太极图案,只要扭转乾坤,便可从内离开纳物葫芦。
一道白光闪过,顾飞舟坐在云朵上,身下是万里山河疾驰而过,身旁是闭目养神的沈康。他没见过师父这么年轻的样子,不由多看两眼。
沈康虽已是大儒,但他年少成名,如今也不过二十八岁,他的长相偏向白面书生,眉眼端正且精致,双目有神。极长且密的睫毛,用卫星湖的话来说,就是两把大扫把。嘴唇极薄却唇色甚深,给这张寡情薄幸的脸添上些浓妆素裹的意味。
听到吸鼻涕的声音,沈康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冻得脸蛋通红的小娃娃。
“你怎么出来了?”沈康剑眉微蹙,解开自己的白色披风,给瑟瑟发抖的顾飞舟套上。披风的领口是一圈雪狐皮毛,价值千金。顾飞舟摸摸柔软的雪狐尾巴,心想:“师父果真一如既往地喜欢小孩子。”
“我出来玩水,可屋子外面的湖水很浅,只有半截手指那么深,下面全是冰,我在冰上跑,怎么也到不了月亮下面。”顾飞舟故意夸张地比划,沈康喜欢孩子,孩子说什么都会深信不疑。
“我只能回到岸上,看到地上有一块大圆石头,我就用脚踩它,可它突然动了,我就出来了。”
顾飞舟说完,捏捏衣角,一副小可怜模样,果不其然,沈康相信了,他眉头舒展,“你是碰到机关了。”
“我刚才害怕极了。”顾飞舟说完,就干巴巴哭起来。
沈康用法力变出一块热毛巾,把顾飞舟的脸跟手擦了好几遍,确定擦干净了,便用披风把顾飞舟裹起来,然后抱在怀里,温柔道:“别怕,那是幻术,都是假的。”
“幻术是神仙用的法术吗?”
沈康轻笑了一声,轻轻拍顾飞舟的背,“有灵根的人就可以用幻术,不一定是神仙。”
顾飞舟活了五六十年,这把年纪被人抱着拍背,有些羞赧,但戏要演下去。
“那你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