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比你,我入仕在昏君的统治,不是像你一样,明君贤臣万世荣昌。”
任箫吟很久很久以前,就像找到父亲,把自己的想法全全告诉他,告诉他自己想练武学艺,不想为昏君折腰,不想做那些阳奉阴违的事,不想按照他规划好的路走。
所以他不服教,所以他在任齐看来永远是恭顺妃皮下包着倔强骨头,乖戾张扬 。
任齐彻底没了话,他不太愿意接受自己的儿子,明晃晃的违逆他。
即便,他占上成。
任箫吟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不需要任齐什么样的反应,只是说出来,仅此而已。
该说的都说了,该冥顽不灵还是冥顽不灵,任箫吟竟是庆幸自己没抱希望,结果还真是没让他失望,如此,也不必多说。
那道圣旨,终于得见天日。
“父亲,这是陛下的绛罪诏书,”任箫吟故意加重“绛罪”两个字“还不接旨?”
然而此刻任齐是不可能跪下接旨,甚至是呼吸越来越弱。
任箫吟从前不是没拿过圣旨,封官的,处刑的,调兵的。
大概都没有这道圣旨分量重。
“父亲可听见了?鸩酒赐死。”
几个字,任箫吟周身的绝情好像要扩散开来 。
绕是如此,他并没有带毒酒。
因为没必要 。
”不可能……不可能!”
任齐不敢相信,奋力要挣扎下床,双目突出,死命去勾任箫吟手上的圣旨。
怎么可能,他明明,一生,忠君……
执拗了一辈子的人,终究断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