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在帮他,也是在帮你。”
真是许久未听见这久违的声音了。
任箫吟果不其然看见站在门内的任林晏,大概是刚从皇宫回来,便服都还未来的及换,甚至连佩刀都没收。
“你还真是自己看得起自己 。”
这话说的这是可笑。
“哥?”
任林晏似乎要剑出鞘的怒气在看到任箫吟后一点点消散,变成了错愕。
“好了,阿晏,外面还有客人。”
任箫吟拍拍他的肩,在任林晏与顾停玄一脉相传的“关切”中送走了弟弟。
随着门的合闭,房子里只剩下了任箫吟与任齐。
任箫吟自顾自的走到桌边坐下,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斟上一杯茶,全程没有抬头看任齐一眼,看任齐复杂的表情。
父子俩就这么僵着,谁也不说话,屋子里静的堪比深夜。
“咳!”
沉寂是由一声咳嗽声打碎的。
任箫吟慢慢抬头,床榻上的血迹一下子刺进他的眼眸,然后是任齐让病痛啃噬的只剩下一躯空壳的身子。
因此那血红中浑浊着黑,任箫吟不着痕迹的看着它,明明在牢里见得更多,可偏偏就是觉得没有眼前的血迹红。
红的像……胭脂。
“父亲的病似乎又重了些,需要我去叫郎中吗?”任箫吟嘴上如此,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专心喝他的茶。
“我真是瞎了眼,养大你这么个白眼狼!”任齐实是命不久矣,就算平日里那声音在怎么威严,现在也是不可避免的被虚弱占领。